(三)哲语示后代 风范存千秋
父亲,您是文盲,可您却是我的启蒙老师。在我们呀呀学语时、在我们学儿歌时、背诵毛主席语录时,您就教我们 “眼瞎(不识字)土中刨食,一辈子受穷;睁眼(识字)知书达礼,能为人上人”,“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” 让我们知道读书的重要性。
您多次教导我们 “小时读书不用心,不知书中有黄金;早知书中黄金贵,高照明灯下苦心” 。教育我们认真读书。
您用“要为人上人,方吃苦中苦”,“只要功夫深,铁棒能磨成绣花针。”培养我们勤奋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。
您教育我们做事要有计划时常谈论的经典话是:“吃不穷穿不穷,打算不到一辈子穷。”让我们精心策划运筹帷幄做好每一件事。
您要求我们廉洁自律为人处世的哲理是:“亏吃过去是便宜;沾了便宜吃大亏!”。
您提醒我们抓住机遇的警句是:“今日天干担水浇地,不等明天下雨苗死。”,“有地不耕囤里空,有书不读子孙愚”。
您勉励我们洁身自好树立信心的话是:“人活脸、树活皮”;“人活一口气,树活一张皮”。
您要求我们诚实诚信时常说:“人前一句话,马后一鞭子”。
您总结成功的诀窍时对我们说的话语是:“早起一时,松闲一天。早走一时,超人十里”,“睡前干完今日事,不留尾巴等明天”。
您要求我们不虚度年华时强调指出:“一寸光阴一寸金,寸金难买寸光阴”。
您用“肚量有多大福分有多大”要求我们豁达大度,不斤斤计较。
您让我们效仿的榜样是“口才像你二伯,学问象你大哥(怀端)”。
…… 成年之后、工作之中,我们静思您的话语,默默地想。父亲您虽是文盲,却是我们心目中的哲学家思想家;您虽是农民,却是我的心目中的经济家政治家。当我把父亲的话语写出来时,其文字简洁优美,韵律舒缓流畅,词采斐然、意境深邃、琅琅上口,是诗词是散文;是经典是名著。你的话语是警世恒言,明世哲理。是我们的座右铭!我们对您说——父亲:您似山峰的伟岸、您似天地的广博,您似太阳照耀着我们,您的名言哲理伴我们信步风雨人生! 父言善良,父爱厚大,惠泽儿女!父德厚重,父亲精神,启迪子孙!父恩浩大,父爱伟大,永世长存!
(四)关爱无言语 真情比海深
父亲的关爱是无言的,是内心深处迸发的。看起来不惊眼的事,让您做出来,就成了我今生的楷模榜样,是我们一生的处世方法。 (一)危险时,一句“狼吃羊”呵护着儿女。大约在我5-6岁时的一个夏天,我和父亲一起到齐家咀放羊。我在塬畔拦羊,您在塌洼挖柴。下午4点多,一只狼跑到羊群。我年幼不认识狼大喊“达,狗撵羊呢!”听到喊声,您在沟对面一边跑一边喊:“儿快上树,快上树!”。当您看到我没有听话顺着山坡,朝羊群跑去时,您的声音如雷,惊天动地大喊姚家坡放羊的人,“把狗放过来!”;发了疯似的从对面的高崖上跳下来,摔到了爬起来,不顾一切向羊群跑来。 我离羊群近,您距羊群远;我跑的是下坡,您跑的是上坡;我跑的快,您是上坡还比我快!我看到“狗咬羊”就追着用小镢头砸“狗”;你看到了我打“狼”,失声大喊“三儿快跑开,让狼吃羊!”。姚家的黑狗跑过来赶跑了满嘴是血的“狗”。
狼跑了!您从沟底跑上来了大不顾惊慌的羊群一把将我揽在怀里说了一句“咋不听话!”。满脸血汗、全身泥土、顾不得擦拭,背着我爬到半坡杜梨树下,又把我促放到树叉上,再三叮嘱“我不来,别从树上下来!”才去拢羊群。您一边拦羊一边喊“儿不要下来”!您把惊了的羊群拦在一起,赶到杜梨树下时。太阳还高,您又把我从树上抱下来,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声“回!”。一路上抓住我的手都没有松开。这是父亲放羊中回去最早的一次;是您唯一一次没有背柴,拉着我手回家的一次;是您一生中拉着我手,走路时间最长的一次。这一次是我最真切最真实的感受到父爱的一次。父亲这辈子,奋不顾身保护着儿女们的生命安全,不惜个人安危替我们排除人生路上的艰难险阻。 到三神庙胡同我问您,“达,在沟里我听您喊我说:叫狼吃羊”。你严厉的说“没有狼,是秋子沟里的麻狗!”。“狗把队里的羊娃咬死了,给谁也不要说!更不要给你哥你姐说,以后看到尾巴拉到了地上的麻狗就上树!”。这是我一生中我唯一一次近距离看到狼凶残吃羊的血醒场面,您却用一句“狗咬羊”的话,没让我为此恐怖场面吓破胆。当险象环生时,你又用“善意的谎言”消除儿女的恐惧心里。 父亲当我们遇到危险时,您怒吼的声音如雷贯耳,惊天动地,使我们次次“虎口脱险”;您呼喊的声音感动山神、唤醒人心,唤来“天时地利人和”赐福予儿女。您呵护我们的声音响彻山谷、久久回荡,呵护的声波在我们心中永久震撼。你舍生忘死、奋不顾身地行动,给我们增加勇气和力量。您临危不惧、遇事不乱的作法,给我们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决心! (二)困难时,一句“娃们吃”关心儿女。父亲您是伟大的,吃饭时您一句“娃们吃”让我们感动一生。在您的教育培养下,在哥姐的示范下,我从小就知道只要你在家,吃饭必须由您先动第一筷子。可是每次您动筷子时,说着一成不变的话是“娃们吃!”。 从动第一筷子开始你就是看着我们吃,好吃的菜您只夹一两次;好吃的饭你只舀一半碗。等我们吃饱后,您才用馍把碟子底一粘或者让人给你把锅底一铲,吃着我们剩的下的殘汤剩饭。您一生的吃饭的规律是:没有好吃的时候,吃的最快,吃完就下地干活;有好吃的饭菜,你从前吃到我们之后,可吃的全是儿女享用后的殘汤剩饭。去年我告诉我的女儿,让她观察您的吃饭规律,她回答我说“我爷爷说:‘让娃吃!’”。父亲在饥荒苦难的年代,就是你这句“让娃吃”的关爱,从嘴上省下来的“一口饭”的勤俭;给我们留下了关爱体贴,勤俭持家的精神! (三)灾难中,一句“儿有法”锻炼儿女。父亲我唯一受到你一生的赏识是我犯的错误。我上小学四年级冬天的一个夜晚,咱俩在角子窑坑上,你困了我在油灯下看书,不知不觉我睡着了。迷迷糊糊你喊我“啥着了?”我划了火柴,看到油灯倒了,我的棉袄袖子着了,您只说了句“把火弄灭!”。没灯的窑洞伸手不见五指,又没有水,我把棉袄甩到地上用脚踩,火还是不灭,情急之下我对着有火的袖子撤尿。火被浇灭后,您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,仍然躺在坑上,只说了一声“儿有法,上坑睡觉!我儿聪明,将来肯定有出息!”。从着火到灭火,您只是提醒了我一句“着火了,把火弄灭”,您没在惊惶失措、没有大喊大叫、更没有责备打骂,相反还夸赞儿子聪明。第二天你还给邻里老师夸赞儿女我如何聪明。由于你认识问题的角度不同,你处理事情的方法巧妙,儿女们的“错误”、“笨法”,却让你看成了“成功”、“聪明”。 父亲,儿女的“聪明”就是在一次次错误和挫折中,由您锤炼出来的;在失败和教训中由你鼓励出来的。儿女的每一次小小的进步,都有您的赞赏鼓励的眼神;取得的每项成就,都有您你点头称赞激励的动作。您站在儿女身后,为我们遮拦风雨情真意切;又在儿女人生的十字路口,为我们指点迷津把握方向! (四)困惑时,一句“灯没油”包容儿女。父亲您是否记得?初中上晚自习,没有电,油灯就象吃油,一两煤油最多能够三个晚上。有天傍晚家里没有煤油,我使性子不去学校,您没有“说我”,而是到邻里借了3角6分钱,跑着到郝村为我打回了煤油。更让我难忘的是,您亲手为我的小油灯加满油、拿上火柴您把我送到景生儒老师房子,对老师说“不是娃不来,是灯里没有煤油”。然后你把我送到教室,看我点亮了油灯学习,你才放心的回家了。这是一生中你唯一一次送我上学;这是您一生唯一一次包容儿女的“性子”,父亲就这一次,您为儿女们的人生路上点亮了一盏明灯;为儿女们的刻苦勤奋好学拨亮了光明。也就是这一次我知道3角6分钱的煤油昂贵;知道您为了儿女能读书的辛苦和艰辛;让我们更明白了您说过的“灯无油不亮、志不高人低,学不精人笨”的哲理。从此以后我们在课堂上认真、下课做作业,晚自习不点灯默默记定义,我们的记得牢学习好,就是你用自己“包容儿女性子”行动发掘而来的!从此以后,我们上学期间的高分就是对您“借钱打油点灯”的报恩;工作中的好成绩就是对您你“借钱打油点灯”的回执。在贫穷落后的农村,父亲是您为我们点亮了灯火,让我们走向了光明的,今生今世都照耀着我。 (五)胆怯时,一句“你大了”激励儿女。父亲您的爱是无言的。1974年夏天,周三下午从学校回家背馍,回来后母亲参加队上劳动误了烙馍的时间,当时天阴眼看就要下雨,父亲到崖背上看了看,回来为我准备了尿素袋,督促我快到学校去。父亲看到我胆怯说:“刘秀十二坐南阳,你大了,去吧”。出了家门,天空黑压压远处传来闷雷鸣声,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都往回跑,唯我向县城中学急行,我怨父亲心狠!路上行人少了,天上的雷声近了,到了陈家坳风刮的更大,雨点也越来越大。我心里更怯惧,想打退堂鼓回家。回头看时,父亲您沿着台上的沟圈子向齐家咀方向隔沟护送着我,我在沟北边的公路上小跑,你在沟南台上地里急行。当我走到赵家村时雨大了,你还淋着雨在齐家咀的沟畔边给我壮胆。看到雨中的父亲,我没有了胆怯,增加了勇气信心力量,快速朝学校跑去。父亲的关爱感动了苍天大地,幸运的我刚过了旬邑河,山洪就暴发了,父爱感天,灾难化解。 第二天九点吃早饭时,一个同学告诉我,你父亲到学校门口找你,我很惊讶对同学说“不可能”,同学看我迟疑时又说“是真的”。早上就听说,昨晚的大雨山洪暴发,上河的桥冲夸了,人没法过来。我跑到校门口,看你坐在传达室的房台上啃馍吃。问了一句“达,您咋来了”,你答了一句“卖东西来了”。您摸了以下我的头说“着凉了吗?”,我说“没有”。说着您就站起来拍着我的头说了一句“好好念书”,头也不回原路返回。 后来我知道,当天夜里雨不停的下、您不停的念叨我和名字,怕山洪暴发灾难降到我身,一晚上没有睡觉,天不亮就起来到县城看我。走到河畔河水上涨,走到安仁才知道上河的桥也断了,你又沿着南山跑到根底过河,再从根底到县城,当你从我的同学中打听到我在学校时,你瘫软的坐在传达室的房台上。看到我时,你虽欣喜却无爱语,百感交集只说了一句“好好念书”。 我没有听你说过苦、说过累,没有听你叫过疼叫过困;没有听过你说“我爱你们”。然而,您无言的行动为我们埋下深爱的种子;关切的话语为我们浇灌着关心的甘霖;爱抚的行动为我们注入了坚强不屈不畏艰险的品德。
(五)父恩如山厚 基业子孙传
父亲——您是伟大的!父亲:您之所以伟大在于——您的肩似山,任我们依靠;您的胸似海,任我们畅游;您的手似舵,任我们航行;您的心似铁,任我们敲打;您的情似酒,任我们陶醉;您的爱似棉,任我们牵扯。 父恩——您恩重如山!父亲:您把痛苦全部咽进腹中。父亲淳朴、善良,历尽艰辛,却从不说一个“苦字”。每天带着微笑出门,暮色后,却带着满天的星星回家,父亲您给我们一个温馨的家给我们的是光明的灿烂的前程。父亲,天有不公,地有不平,病魔降身,这两年您受罪了!云是无声的,风是沉默的,路是不语的,您是安静的。手是粗糙的,脚是疲惫的,头发是零乱的,您还是安静的。看着父亲,曾经伟岸的身躯不再挺直,曾经刚毅的肩膀不再有力,落日长河映照着父亲单薄弯曲的身躯,黄昏的阴冷暗影父亲病榻之上深陷的眼眶,您的善良没有换得晚年的安康幸福,您的养育没有换来三儿病榻前的侍候。为了儿女们,父亲奉献了如山的爱。您唯一不能给我们的是苦日子磨砺的憔悴,泪眼婆娑脑里全是你的叮咛和嘱托!我们不需要您太多的言语,只需要您一个轻轻的微笑。只需“回家有人问,出门有您送”;我们不需要太多幻想,只望苍天降福让您康安无痛苦。在异地他乡感受您父爱无崖,在工作之余,感受您如高山屹立在我们身后。 父爱——有您后人传诵!父亲:你的事业就是“过上好日子”。岁月越久远,形象越鲜明。我知道,那是父亲善良、勤劳、耿直,富有同情心、正义感的品质在我们心中所造成的影响难以磨灭。父亲辛劳一生,没有留下多少财产,但却留给我们一辈子受用不尽的精神财富。父爱是一片大海,让我们的灵魂即使遇到电闪雷鸣依然任厚宽容;父爱是一座山峰,让我们的身心即使承受风霜雨雪也沉着坚定。我们只希望父爱长存——春天倚着她幻想、夏天倚着她繁育、秋天倚着她成熟、冬天倚着她温馨。父爱又是太阳,我们的人生就是你的光芒照耀。父爱将伴我们终生! 父业——有您后人传承!父亲:人生路上,您总是用吕家村黄土地一样坚毅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前行的每一步;用清水塬一样坚定的胸怀容纳我们犯的每一次过错;用子午岭山脉一样坚实的肩膀为我们遮挡着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;用石门山一样强劲的双手为我们撑起一片蓝天。您火热的鲜血,在我们的体内流淌;您刚劲的脉搏在我的臂中跳动;您辛劳善良的行为如同每一个大山的姿势,都镶嵌在我们的骨骼。您昨日的丰采,在八个儿女的眼角飞扬,您今日的骄傲,又在子孙的眉梢熠熠。我们是您的延续!永远秉承着您不服输的本性!我们是您的未来!永远传承着您淳朴善良的品德!
父亲伟大,父爱无比,父爱千言万语无法完整表述。 父亲精神,启迪子孙,父亲基业儿女传承永世长存!
三子拙言述父
二○○五年十月十四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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