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一整天的火车,那个从来没走出过大山的妹子,手中拎了装着换洗衣服的小包,随下车人流融入大都市。
夜幕悄悄降临,华灯初放,街边高大的法国梧桐伸展的枝叶像一顶巨大的华盖,将灯光斑驳陆离的撒开了去,大都市的美,入夜后便妩媚了许多,头顶上的天空黑兰黑兰的颜色,星星眨着眼睛。
这一切与白玲无关,她站在车站广场,放眼四顾既害怕又茫然,心里面好无助,她不知道该往那里去。
身上带的钱不多,要是找不到事情做的话,她不知道能在这里生存多久,最现实的就是今晚睡在什么地方,住旅店她想也没敢想。
白玲放任自己的脚步,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。一家小餐馆门前的海报吸引了她的目光“招聘勤杂小工一名,男女不限,试用期三个月,包吃包住。试用期满,考核合格正式录用,月薪四百元。”
“天无绝人之路。”白玲心里面一阵狂喜,她脚踏进了那家小餐馆。
餐馆的活路多,而且杂,打扫卫生,收拾客人用过餐的餐具,清洗碗碟,甚至洗菜、切菜,任随多脏多重多累的活,白玲都咬牙坚持做,她在这个大都市里举目无亲,全靠自己,她需要这份工作。
每天深夜,餐馆送走最后一位食客,打扫干净店堂,白玲才能躺倒床上,这时她累得总是头一挨枕头便睡着,连梦也不曾做过。
试用期快满,那天晚上又打雷又下雨,白玲睡得正沉正香,她觉得有重物压在她身上,好重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同时感觉一只大手在她身上胡乱摸,捏得她乳房好痛。
白玲惊醒过来,餐馆老板压在她身上,正企图脱掉她的底裤,臭哄哄的嘴在她脸上、唇边,乱拱,她感到又恶心又害怕。
她想叫喊,她挣扎,想将这头畜牲从身上掀开,再狠狠的扇他两个耳光。
“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的话,就不要动。”老板的声音不大,但极具杀伤力,对生存的恐惧压倒了白玲,她放弃了抵抗,只有哭泣……
当厄运降临时,悲剧,来自于退让。
黑暗掩盖了罪恶,老板满足的爬起来,淫笑着丢给白玲一千块钱“还真他妈的是个处女。”
雨下得更大了,老板临走时还警告她,要想在这里做长久,就必须听话。
白玲幽幽的一直哭到天亮。她还没有来得及爱过一个人,想像中的刘秉君刘老师只不过代表一个梦,一个农村女孩的、清纯的向往文化、向往知识人的梦。
大都市,还不到三个月,一个丑陋的人丑陋的将她毁了。
白玲正式在餐馆站住了脚,她的工作也由勤杂工变成了跑堂的,主要是给客人端茶到水,递菜、收碗,相对比做勤杂轻松了许多。
代价便是老板隔三岔五的偷偷跑到白玲住的小屋来泄欲,可世上没有纸能包得住火,这事情终于被老板娘知道了,她抓住白玲的头发,狠狠的边打边骂:“你这个臭婊子,烂货,欺侮到老娘的头上了。”
她将白玲赶出了小餐馆。
受害者反而成了罪人,从那以后白玲破罐破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