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原有一《天问》,应该就是“问天”,能够问天者,自有值得向天发问的问题,也有问天的能力。
以我之才,自然是不敢问天的。因为我既没有需要天才能回答的问题,更没有这个本事。由于问题渺小,一般地自己就回答了。所以,我经常问心。
心问,就是问心。有人说:与别人争论,是雄辩;自己与自己争论,是诗。问自己,问心,应该就是自己与自己争论吧?但我却写不出诗。看来,我也问不了心。
我是不是真的问过心,都问了什么,怎么问的,心都做了哪些回答?仍是个糊涂。我有问题需要问心吗?能够问吗?
去中国东北最美丽的海滨——大连。在“心悦大酒店”的房间里。我在向开会的同伴发问:您贵姓?从哪里来?
听着工厂机器、火车、汽车的轰鸣声,看着窗外灯火闪烁的夜景,远处是真正的海天一色。我在问这个城市:城市是什么?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一定要这么拥挤的住在一起?
面对着电脑,读着《死亡与人生》。我想问远方的朋友:是否还在思索着生命?一遍又一遍点击着“我的连接”,总是一个回答:拨号网络无法完成连接,请稍后再试。这个酒店不在网络之中?难道就我一个人想飞出窗外,去寻找那无际的虚拟世界?
睡梦里的同伴突然说:你怎么还不休息?于是,我只好睡下。闭目。心海两茫茫。我在想,今天为什么想这些?朦胧中。发出了我的一个“心问”。——为什么这么问?
读书交流会上,有人问:什么叫读书?什么是学习?竟无一人能够确切的回答。不禁想到19世纪英国评论家沃尔特·白哲特在谈到“什么是民族”时说过的一句话。“你要是不问,我们都知道它是什么;但是马上对它作出解释或定义,却是不能。”
仔细一想,我们对很多问题都是这样一个状态。越是简单的问题,就越是不一定真正明白。比如:什么叫生活?什么是爱?什么是人?什么是天?甚至什么是工作、什么是走路?这些似乎不是问题的问题,我们也一时很难说个清楚,至少对我是这样。
2006年四川的高考作文题,“生活中,有许多疑问,有人好问,有人不好问,以问为话题,写一篇文章。”其实“不问”时的“知道”,并不是真正的知道。但是,问了还又说不明白。
事实上,我们对很多问题包括那些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并不明白。如果不问,也不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和生活,也许与问了相比,不问可能更快乐。
整天对在一些人那里可能不是问题的的问题,咬文嚼字,思来想去,又常常百思不得其解,有意义吗?意义还是有一点的,至少对一些问题加深一点理解。人也应该对遇到的问题,多问个为什么?虽然可能问了也说不清楚,不能马上对它作出解释或定义,但还是比不问明白了一点。
那么,到底是问?还是不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