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秋雨落
文/镜月水痕
编辑/寂寞风景
早上起来,拉开窗帘,外面灰蒙蒙的,透过玻璃,依稀可见稀落的雨滴,和雨中飘动的花伞。 “唉!又下雨了,这该死的天气。” 今年秋天,雨来的真地是很勤,三天不来,两天早早的。天气预报也说,今年的积温将偏低。真不知道会对庄稼有多大的影响。 按家乡人的说法,我算是跳出农门了,不用再像父辈们那样靠天吃饭。但我觉得,骨子里我还是不能摆脱农民情节,走到哪里,我都放不下土地,放不下庄稼。 我不怕被人称作农民,我愿意让人称作农民,那是一种无尚的光荣。可父亲不希望我像他一样还做农民,他说农民活得太累。 用父亲的话说,他这辈子是离不开土地了,离开土地他会活不长的,因为他的根扎的太深了,动不得了。而我不一样,我是苗,挪动到哪,栽下去都能活,换换土没准活的更旺盛。 可父亲哪,你那里知道,他乡永远不能成为故乡,有些东西外面是永远都不会有的。在家里,遇到风雨会没有人为我遮挡吗,在家里,有了委屈会没有人听我倾诉吗?可外面就不一样了,更多的时候,只能靠自己或者只能自己对着自己哭泣。其实外面的生活很累。 很久以来,人们只看见外面世界的繁华与富庶,却看不道他背后隐藏的个体的不幸与悲哀。人,如果天生被界定生活在某一群体,那么他很难说清自己幸抑或不幸。 我不能说我快乐,也不能说我不幸,我只能说,每走一步,我离家就远了一步。有时想想,好羡慕在家帮爸爸侍弄庄稼的哥哥,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多幸福。 该打一个电话了,是了,又该给家里打个电话了。我得问一问,家那边是不是也下着雨,是不是也很冷。 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一句低低的“喂,是谁呀?” 接电话的是妈妈,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苍老。我的心一阵茫然,握着话筒半天说不出来话来。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。 “是长青吗?” “妈,是我,哦!我想告诉你,我这里又下雨了,这两天总下雨,天气也凉了,不过很好看呢,雨中撑起的伞就像盛开的花朵……”我装做很快乐的说着。 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语咽,我赶紧说:“妈,没别的事我挂了,我要去上班了。” “嗯,天凉了多穿点衣服,挂了吧,你快去上班吧。” 我久久地抱着话筒没有放下,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声,不觉两行泪滚了下来。妈妈,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,我忘记问你:家那边下雨了没有,天气冷不冷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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