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家的日子太久便愈来愈想家,那魂萦梦牵的陇东高原故乡只有一遍遍在梦中倘佯。昨夜又飞回了家,三岁的侄儿却端着我买给他的“冲锋枪”不让我进家门,我一遍遍喊:“帆儿,我是姑姑啊”,他却说:“你不是我姑姑,我姑姑在电厂上班呢”。直到全家都赶出来劝说他仍不让我进家门,我哭醒了,打开台灯翻那本厚厚的影集,终于熬至天亮,打电话给家里说侄儿不让我进家门时,侄儿稚气的乡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:“姑姑好,帆帆想姑姑”时,我便又一次大哭了。
平静下来的时候就想找个“豆棚”,有几个听众听我话话家常,话一话我的侄儿――白帆。侄儿出生时哥写信说全家每个人起个名字最后评选,虽隔万水千山我却和哥不谋而合,取一帆风顺之意共同为他定下这个名字。
迄今为止,我见侄儿仅有三次,累计时间不到一月。初次见他才半岁,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;二次见他,在我的殷勤努力下还愿把我叫“督督”;三次见他他已经熟知全家的姓名工作单位电话号码,并会背五首唐诗,十五首儿歌和三十三首半歌曲。
侄儿颇具音乐天赋,唱得最好的歌是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》,他唱得深情并茂,抑扬顿挫,小手还忙忙地打着节拍,因为每天电视新闻前的国歌奏起时,他都认真听并悉心的学,在流行歌曲风靡的如今,小小的他居然能把国歌唱得这么熟练让我也大为折服。
以后关于侄儿的奇闻逸事都陆续从我父母的电话里得知,而他的点点滴滴我也都能倒背如流。我默默为他祝福,愿他在任何环境下都能一帆风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