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钢铁构筑的梦里
独拥一床悲怆的夜色
重重的忧伤 与
甸甸的相思
绞杀着
绣渍斑斑的心情
依稀闪过的情节
垂直在心灵的底线
向着生命的另一个方向
毫无节制地 延伸
在猛然回首的那一刹
人性终极感悟的列车
正吼叫着 驶过
那一片干涸的沙漠
——致师父的一百封信(80)
亲爱的师父亲爱的你:
师父,每天看见你静静地来,看着你静静地离开,从来也没有理由与借口与你搭讪,不知近来的你,一切都还好吗?
假期有故人从远方归来与我小聚,与我聊得最多的就是你,你可知道,我内心的那一份疼痛?她可以在我的面前尽情地谈论你、品评你,因为她不了解我,更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。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畅谈,而我,只能当唯一的听众,而且永远,永远都只能是听众,就象这一年又一年一样。
是的,我没有她那样的勇气,可以把自己的情感晾晒出来与朋友共享。我,永远只能是我自己,对于情感,我更愿意呆在安静的角落里为自己疗伤。因为我从来就没指望自己的情感能得到喝彩或是同情,而是把这一份情当作了世界上最深的、最无奈的一杯苦酒,独自饮泣,滋味到底如何只有饮过的人才会知道……
是啊,就象现在,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又泛起我思念的心波,激起我层层的牵挂。漫漫长夜,可有谁会明白我的心?于不经意间呓语出了一段梦话,知道吗?师父,你的名字惊落了我心上沉淀了太久的泪。 岁月早已无情的把青春风干成一个酸涩的概叹。那太多放不下的情感与牵挂,总是让我放不下心里的梦幻,矇矇懂懂地走过这尘世的烟火。也许我的心灵已沾上了太多的尘埃,但我仍然不想放下我心中的那一抹纯真,那一点痴想,因为那已成为了我曾经真实生活过的见证。 是的,万丈红尘下,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扬起自己的头,但是师父你知道吗?我低垂下来的眼眸里却存了太多的泪水。现在才知道,原来沉默也会伤到自己,也会有太多的人不允许。难言就像是一条毒蛇,一路蜿蜒着盘上我的脖颈,于是我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窒息。 师父,你知道吗?一个女人如果看到了落英在缤纷,那预示着一个美梦已经被污染,取而代之的是什么?没有人会说得清。我穿起那件披在灵魂外的衣裳,知道自己又要舍弃许多,还好这些东西只属于我自己,取舍都不会伤到别人,我可以安心的继续躲在角落里或冬眠、或寂瘳。是的,尽管心底有个地方总是在隐隐作痛,但我知道时间久了,那疼痛的地方就会结痂,也就没有那种痛的感觉了。是的,我没有选择道路的权利,甚至连飞翔的梦都只能藏在心底。这世间没有一只飞舞的蝴蝶是为我而来。我就象一枚羽毛,只能随风而动。只能承受着命运的主宰,被动的躲避着风雨的袭击。有谁知道?我多想拥有一双属于自己的翅膀,做一只暴风雨中的海燕,勇敢的在风浪中找寻冲浪的快慰。然而任意的风驱赶着我,随意的风翻转我,我在风中一点点的抖落那些属于我的星辰,我感受着生命中最无助的失望。 师父,在你面前,我永远裸露着自己那些无法解释的情感,没想到却让你之外的我倍感伤痛。也许我该收起那些点点滴滴的情怀,躲起来静静的看云起云落。继续行走在夜的上空,让心与星月为伍,让梦与清风为伴,在那无界的梦幻世界里继续做着我那些纯洁的梦。从此我更会紧锁我的心扉,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秘密。 路其实很直,但我却走得很辛苦,每一次积聚了如火的热情,都会面临一次凄风冷雨。也许只有创伤才是我最后的安慰吧。此致,
祝开心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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